第二天，清晨的阳光透过龙城国际中心88层的落地窗，给整个办公室镀上了一层金边。</p>

孙晓和孟佳到得很早，正对着一部手机支架发愁。</p>

“佳佳，你说我们是先跳一段‘科目三’预热，还是直接开始讲《劳动合同法》？”</p>

孟佳正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，闻言抬起头。“我觉得，我们可以先分析一下目标用户的画像……”</p>

陆衡打着哈欠走进来，听见这话，一个趔趄。“姑奶奶，求你了，别画像了。你们就聊聊化妆品，骂骂前男友，都比这个强。”</p>

林默跟在他身后，手里拎着两份豆浆油条，一份递给陈麦，一份扔在自己桌上。</p>

他看了一眼那两个还在纠结的姑娘，什么也没说。</p>

有些事，得让她们自己想明白。</p>

九点整，周叙白推开了办公室的玻璃门。</p>

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，穿着一身潮牌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但脸上那股子不耐烦和桀骜，几乎要溢出来。</p>

“人我带来了。”周叙白冲着会议室的方向抬了抬下巴。</p>

林默喝完最后一口豆浆，擦了擦手，和陆衡、陈麦一起走了进去。</p>

年轻人大马金刀地在会议桌主位坐下，双臂环在胸前，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进来的三人。</p>

周叙白给他做了个介绍。“林默，陆衡，陈麦。我兄弟，也是这家律所的合伙人。”</p>

他又指了指那个年轻人。</p>

“胡涛。我跟你们提过的那个当事人，被‘霉品铺子’开除的店长。”</p>

陆衡拉开椅子坐下，翘起了二郎腿。</p>

林默则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水。</p>

胡涛终于开口了，语调平直，却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。</p>

“你好。本来我打算直接让这个破企业破产的，但是白哥说咱们文明一点，用法律的手段来解决，让我忍忍，就到现在了。”</p>

他顿了顿，身体微微前倾，看着林默。</p>

“你有没有啥想说的？”</p>

空气凝固了。</p>

陆衡的二郎腿放了下来，他侧过头，掏了掏耳朵，怀疑自己听错了。</p>

林默端着水杯的手停在半空。</p>

西陵省那盘大棋，都没有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发言来得魔幻。</p>

这是人说的话吗？</p>

这口气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收购自家律所的。</p>

“噗嗤。”</p>

陆衡第一个没忍住，笑了出来。他把手肘支在桌上，探过身子。</p>

胡涛眼睛一瞪，仿佛在说，你Tm的。</p>

“老周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交个朋友嘛。”</p>

他转回头，重新看向极其嚣张的胡涛。“现在，我们可以聊聊你那个‘闭眼三分钟’的案子了吗？”他点了点头，大大咧咧的说着。</p>

“可以......你们准备吧。有什么不知道的，问白哥就行，他都知道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