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为民！

“快看，是林会长！”</p>

“真的是他！他一上午都在王副检的办公室里？”</p>

“听说今天专案组开会，他舌战群儒，把张敬德老师都给说服了！”</p>

“真的假的？这么猛？”</p>

议论声压得很低，但还是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。</p>

这一次，和早上那个爱答不理的“高冷会长”不同，林默对那些投来好奇和敬畏目光的年轻人，都给予了回应。</p>

一个点头，一个微笑。</p>

动作不大，但足够表达善意。</p>

他不是倨傲，只是分得清场合。早上来是办正事，现在是下班时间，没必要再绷着一张脸。</p>

“林顾问，你好。”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鼓起勇气，主动打了个招呼。</p>

她很聪明地换了称呼。</p>

“你好。”林默冲她笑了笑。</p>

女孩的脸瞬间就红了，激动地拉着旁边的同伴，小声尖叫起来。</p>

王建国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，走在他旁边，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。</p>

“可以啊小子，挺会收买人心的嘛。”他压低了声音调侃道，“你看你这一路走过来，这些小姑娘小伙子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。我们这些老家伙，现在是彻底没人理了。”</p>

“王检，您要是想，现在站走廊中间喊一嗓子，保证比我这效果好。”林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</p>

“去你的！”王建国笑骂了一句。</p>

机关食堂里人声鼎沸，充满了饭菜的香气。</p>

并没有想象中的奢华，就是普通的大食堂，不锈钢的餐盘，长条的桌椅，打饭的窗口前排着长长的队伍。一切都朴素而有序。</p>

王建国带着他们，没有插队，规规矩矩地排在了队尾。</p>

轮到林默时，他看了一眼窗口里的菜色。</p>

“师傅，一个红烧肉，一个西红柿炒鸡蛋，米饭多来点。”</p>

都是最家常的菜。</p>

打饭的师傅看了他一眼，手里的勺子明显抖了一下，给他盘子里的红烧肉堆得冒了尖。</p>

三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。</p>

王建国看着林默盘子里那油光锃亮、分量十足的红烧肉，再看看自己盘子里的青菜豆腐，不由得感叹。</p>

“还是年轻好啊，胃口就好。像我们这个年纪，想吃都不敢多吃了。”</p>

林默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，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。</p>

“您这是为了革命事业，保重身体。”</p>

“就你小子嘴贫。”</p>

王建国笑呵呵地摇了摇头，刚准备动筷子，他的手机响了。</p>

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，接了起来。</p>

“喂，老张，怎么了？”</p>

电话那头，正是专案组的老检察官，张敬德。</p>

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，王建国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，变得严肃起来。</p>

“什么？许天佑的律师，刚来我们院里，要求会见？”</p>